星期五, 12月 29, 2006

星期三, 12月 06, 2006

星期四, 11月 30, 2006

My dream,200700105

數位圖像課程期末會有個發表,我由於很想玩海報機,就以競圖的概念做了一個海報樣本讓老師看,老師還沒給回應就是。由於課程裏有蠻長一個單元講夢,因此我就以夢為主題,想表現夢在人類意識底下的燦爛可能。不知道身為觀眾的你,感受得到嗎??

星期日, 11月 12, 2006

騎車嘎拉遊崇德(三)

離開聚落往北,
靠近崇德車站,
開始有許多販售剝皮辣椒和獵刀的人,
不過,看得出來都是漢人。

這其實蠻有趣的,
有朋友跟我提過這一點,
他說在都蘭大路上的商家大多是漢人,
其實放大來看很多地方都是這樣,
漢人總是比較積極,
比較有生意頭腦,
總能找到經商最有利的位置。

相反來看,原住民就不那麼會計算,
或許這也是我喜歡和原住民相處的原因,
因為我自己也是傻不溜咚的。

過崇德車站往北,
道路緊縮,
騎單車很危險,
我總要騎一段停,等砂石車過,
再騎一段停。

到了崇德最北的定置漁場(不知是佳豐還是德豐),
正在收魚,
大部份是「水針」。
問起老闆,
他說每個季節都有不同的迴遊魚類來,
不過數量不穩定,
政府也沒什麼輔助,
因此也很難發展觀光。

我問他是否能說出每個季節固定的魚種,
他說不一定,
農民曆上是有可以參考的魚種,
但東部只有寫到蘇澳,
那與花東這邊又不同。

聊到旗魚,
他很驕傲的說,
定置漁場這邊捉的旗魚,
比成功那裏的肥嫩多了,
而且又沒有傷口,
整體都很漂亮,
因此捕來都外銷日本。

他還提供了一個很有趣的說法,
北迴歸線以北的魚好吃,
北迴歸線以南的魚就差多了,
瘦得沒油脂。
我想…阿不是迴遊魚嗎?同一隻有不同差別??
不過,
很多漁人說得出真實,
但說不出理由,
我也聽得習慣,
當神話聽聽也不錯。

不過相較起來,台東政府積極推展觀光,
旗魚季的名號起來,
人們也不知道北迴歸線南北魚的差異,
慕得名來吃,
也該比較有味道,

和老闆娘也聊了挺多,
不過看看時間也晚了,
騎回花蓮可要兩三個小時,
我就向他們告別。

往南又忍不住去另一個漁場晃了一下,
有兩個熱情的原住民和菲勞在捕魚網,
其中一個原住民說有個大陸漁工過敏,
上岸就醫,
不過在岸上不能待太久,
否則要罰款,
海巡便監視著,
又把那大陸漁工送上船去。

沒辦法多聊,
回頭路上只有在北埔路邊和阿美族的Ina哈拉醃螺的事,
跟一個漢人阿嬤買柳丁,
也就回到花蓮,
結束我的嘎拉行。

騎車嘎拉遊崇德(二)

離開新城鎮上,回到大馬路,
抬頭一看,
就是亞泥工廠巨大的妖身,
旁邊的山頭已經會挖得面目全非,
亞泥還算聰明的栽種了些樹木遮掩。

上太魯閣大橋,往崇德,
一見到德基力標誌(舊名,拼音大約如此),
便往右轉入村莊內。

裏頭有很多悠靜的小道,
適合自行車漫遊,
很舒適。
原本試著往海邊走,
不過,又看到了到處都有的奇異聚會所,
便還是轉了過去。

底下有幾個年輕人在喝酒,
兩個小朋友自己玩自己的,
前頭有幾個招牌在抗議中華電信佔用了個叫「一江」的土地。

沒有試著和這些年輕人說話,
或許覺得這時喝酒的人太鬼混。

繼續往前行,
有甘蔗田、花生田,
路旁有人在吃午餐,
招呼了我一下。
我毫不客氣的就坐了下來。

原來是三個太魯閣族的「巴依」(阿姨)和兩個年輕人在整理土地,
其中一個巴依已經89歲了,
是民國七年出生的,
以前住在天祥,
十五歲才和爸爸搬了下來。

另一個八依是這裏的地主,
很認真,
田裏種了樹豆、白菜、花生、韭菜…
還養了雞、蝸牛、小山豬。
大家都是來幫忙她收成花生。

一個年輕人幫我舀了飯,
他的眼睛似乎有些問題,
可能是工作上的傷害??
一路上其實沒看到幾個年輕人,
或許是因為自己身體的殘缺,
才留在部落。

吃一吃,
突然發現有塊肉有牙齒,
問了一下才知道那是田鼠,
巴依說我可能不習慣吃,
但我還是禮貌上吃一塊,還不錯。

那幫我盛飯的年輕人說,
以前和父親會上山打獵、放陷阱,
會獵到松鼠、飛鼠、白臉的狐狸、山羊,
不過現在會被警察捉,
要小心一點。
後頭的小山豬就是他放陷阱捉來的,
他都會拿地瓜菜餵牠。
之前曾幫忙做太魯閣上面的步道,
不過現在沒有工作,
也有想過要上台北做木工,
不過暫時就待在部落,
沒有事便來幫巴依工作。

說一說,
他去買了瓶米酒自個兒喝,
又拿三瓶紅茶請巴依,
巴依很準時的一點就開始工作,
這似乎是部落裏普遍的狀況,
老人家自律能力很強,
年輕人反而有種無奈、沒有方向的感覺。

星期五, 11月 10, 2006

騎車嘎拉遊崇德(一)

愈來愈有和不認識的人亂哈啦的能力。

騎著新買的二手腳踏車,抱著遊玩的心情出去做作業,
目標是從花蓮市騎到崇德灣(立霧溪口),來回四十公里以上的路。

吃了頓充滿陽光的早餐後,
開始我的旅程,
由於距離還不算短,我便想先努力騎到新城(立霧溪出海口),
再做打算。

腳踏車的變速有問題,
騎一騎就嘎拉嘎拉響,
亂變速。
旁邊的沙石車一台台呼嘯而過,
搞得我神精緊繃。

曼波新城的大標誌出現,
我離開了三十米大馬路,
進入木麻黃道,
路的盡頭是秀林國中,
這裏是舒服的好地方,
房子都不高,
有著樹蔭伴著。

曾經是日治時代的行政中心,
道路規劃的很整齊,
舊鄉公所是日式建築,
已經廢棄多年。

我停下來買了杯檸檬汁,
和老板娘閒聊起,
她是嫁來新城的,
推薦了我幾個可以去的地方,
還介紹我問了他老公幾個問題。

果汁店旁的道路,
直直通往我的目的地之一,
新城天主堂。

一開始很失望,
不就是和一般的天主教堂一樣嗎??
有著四四方方的建築,
上頭掛了個十字架。

後來,發現是我自己眼睛小。
天主堂旁的新城公園裏,
藏著另一個路口,
也是果汁店老闆娘口中比較美麗的入口。

哪裏特別呢?
上頭雖然寫著天主堂,
但其實卻是日式鳥居的形式,
真後悔沒有帶照相機來,
我想或許改天再來補拍一下照片。

旁邊傳來小朋友和修女對話的聲音,
原來這裏同時是托兒所。

所謂的後現代在這裏呈現了某種奇異的和諧感,
有彩色玻璃的教堂佈滿了爬藤,
說著國語的小孩,在寧靜嚴謹的日式格局內上課,
頂頭還有聖母馬利亞看顧著,
哈利路亞。

星期二, 10月 31, 2006

星期日, 10月 15, 2006

頭目唱歌給我聽

在PO完原舞‧拾舞的幾天後,
我在港口部落遇到一個笑容滿面的老人家,
穿著「拾舞」的衣裳。

原來老人家是原舞者的一員,
他知道我是「台灣人」(也就是非原住民),
很替我惋惜,
說我這輩子沒辦法體會阿美族歌謠裏的意義,
他真想替我哭泣,
為我感到難過。

一旁的Ina故意挑釁Faki,
說他不會唱,
Faki遲疑了一下,
還是唱了幾首歌出來,
包括港口阿美和Puyuma的歌。

他還不斷的鼓吹我要學阿美族話,
從早安、午安、晚安開始,
再學我要去哪裏…
就會學得好。

我覺得很有趣又覺得無奈,
因為自己對學語言實在沒有什麼動力和天賦。
不過對於老人家和部落朋友的積極與熱情,
著實的感動。

後來才知道那是港口村的新任頭目,
真是非常純真可愛的老人家。

星期一, 10月 09, 2006

我的珍寶

現在回頭看那些看似愚蠢的過去,
尤其在港口那一段日子,

那些色澤鮮明的照片,
是能印在心上的,
每一張都挑起我某一種特殊的情感,
那甚至是能勾起嗅覺或觸覺的,
例如陽光曬在皮膚上的灼熱感。

雖然每次說自己不能適應那邊的生活,
現在回憶起來,
卻又如此的深刻。

回到部落,
看到了孩子的身影,
我用力的奔跑,
大聲的呼喊她們的名字,
那是我能用最純粹的情感愛人的第二個地方。

接觸他們的眼神,
感受隱隱流動的情感,
我看見了寶藏。

我不知道這珍寶是否能維持海枯石爛,
但就如我們的人生不可能長久,
我所學習到的,
感受到的,
都會成為我下一站的助力,
這或許是永恒的奧秘。

我想,我學會的是愛人的能力,
而這些力量的來源,
是每個願意付出愛的小孩。

他們是最勇敢,最有力量的人。

星期六, 10月 07, 2006

練習之字花海

只是個練習

多看海

看到PPAPER上面有免費廣告,想像黑潮有什麼活動可以拿來宣傳一下。一時也想不起來,就請大家多看海好了。

星期二, 9月 26, 2006

玩封面

925封面雙設計拷貝
最近在構思一本海洋相關的小刊物,封面實驗如上圖。

星期三, 8月 23, 2006

大螺

大法螺3

搬到港口部落滿一年的朋友阿青,剛開始學潛水,號稱是太平洋股份公司的員工一枚,不過,只有在邊邊撿蠑(?)螺的份。某天,我打電話問他,有沒有什麼收穫,他說,「有喔,比你的頭還大顆哩~~」。我不相信,沒想到真給他嚇到,是顆足足有29公分長的大螺。

太平洋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龍蝦王子燦明,把這大螺用魚鉤鉤了起來,想讓大螺自己痛了跑出來。沒想到大螺就是不動聲色…小朋友也都跑來湊熱鬧…後來大概肚子餓得忍不住了,就用蠻力把螺肉拉了出來做晚餐。

酷刑一過,翻翻書本一查,原來這大螺叫「大法螺」。另外,網站上這麼寫的:

「在希臘神話中,大法螺是海神的代表。在一些宗教儀式上或原始部落祭神時,常見大法螺這個具有法力和驅邪避凶的法器。」

比較糟糕的是,
牠同時需要被保育的生物

「大法螺同樣在維護珊瑚礁生態中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因為牠是棘冠海星的天敵,而棘冠海星又是珊瑚大量死亡的元兇之一,因此要確保海洋裡的珊瑚能生生不息,大法螺成了亟待保育的生物之一。 」


唉~~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書還是要多讀一些好,要不然至少,圖鑑要翻得快一點才是。

星期二, 8月 08, 2006

港口札記

7/23
今天是豐年祭的第四天,一早就殺豬,幾個該是Cifilacay階級的人,用竹棍刺入滿一歲的小母豬心臟,小母豬神奇的沒有哀嚎,好像早已知道了自己的末日。再以火槍將母豬身上的豬毛燒掉,以刀子刷子剔盡,整隻脫了毛的豬就從豬寮載往部落上頭分食去了。
中午恰好在部落遊蕩,被Cifilacay的朋友看到,招呼了我一同去吃全豬大餐,我恰好已經吃飽,便坐著陪他們吃,同時東張西望。一旁的小朋友穿著Malakacawway階級父親的制服,衣服和情人袋都拖到了地上,不知所措的站著。

在外頭睡覺

7/24
豐年祭的時間都借宿朋友家中,幾個人擠在帳蓬或地板上,早上偶爾會被熱醒或者被來往的人聲車聲給驚醒,因此醒得特別早。應該是第五天的清晨吧,一直聽到遠方的歌聲,睡不著,便起來晃晃,整個部落大多寧靜,只有一處仍傳來歡愉的歌聲,也已經有些伊娜起床了,洗衣服整理家務。而大多數人,都還躺在庭院的竹床、草席上,在天空的包覆下睡眠。

吃完全豬大餐,到了活動中心,發現一群人聚在一起,嚴肅的討論著事情,原來是部落顧問的改選。選顧問的資格是八大階級中的前三個幹部階級和已畢業的年長階級,也就是大約三十五歲已上的男性具有選舉資格。顧問和頭目都有政府給予的薪資,而參選顧問的資格是65歲,會議同時商討著要改選頭目,希望從選出的顧問中再選舉新頭目出來。以往最受愛戴阿公頭目許金木擔任了二十幾年的頭目,一直到去世,而現在的頭目則擔任了三(四?)年,部落裏卻已經有了些聲音,有人說他對政府官員的姿態太低,也有人說他不會傳統的歌謠,是否因為這些原因會重新汰換頭目,就還等待觀察了。

選舉頭目2

參加顧問改選的人並不多,今天是星期一,許多人都已經回到工作崗位,加上颱風來襲,人們都躲在家裏。今天同時是豐年祭的最後一天,是女性舞蹈的日子,但風勢雨勢都不小,到了下午五六點都還沒有什麼人出現在會場,聽部落的人說,可能就這樣不跳了,朋友家對面的伊娜,也逕自在織草。可是再過了一會兒,幾個大男人領著女孩子,就這樣三五個人跳了起來,慢慢的引來越來越多人,其中有許多是部落男孩子的女朋友,雨勢愈來愈大,風簡直能把人捲起來,女孩子們仍然堅持的跳舞,因而顯得特別美麗,我的相機已經完全被雨水打溼了,仍故意不撐傘,陪著那群女孩兒淋雨。

樂舞到天明

七月二十一日零時,一直期待著這個時間,港口部落豐年祭的開始。

港口阿美保留傳統年齡階級的分野,每四年為一個階級,共有八大階級,每個階級負責不同的工作,如Malakacawway負責會計、倒酒,Miafatay負責清理掃地,Mama no kapah負責管理統御,而今年是四年一度的大晉級。豐年祭歷時五天,而晉級的儀式會在第一天舉行。除了以往即有的儀式,莎娃綠岸藝術團的英彥表示,她的父親將嘗試著復原古典文獻中記載的豐年祭前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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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年祭前祭

也因此,我迫不及待的在二十日的七點就來到了港口部落的莎娃綠岸,一個面向海的美麗地方。根據古文獻的記載,一個漂流到台灣的日人的紀錄,豐年祭每天都有不同的儀式、舞蹈、歌曲,而各自有不同的意義,而陳精志Faki(英彥的父親)要復原的豐年祭前祭,原有三個部份,今天試著呈現其中兩個部份,而最重要的是所謂Midigas,是祭祀宇宙最高的Gawas馬拉道(Maladaw,不同部落有不同的說法,或曰農神、日月之神)的儀式,祭司準備當時豐收的作物,一一向Maladaw報告,感謝祂的恩賜,並將象徵權力的權杖交給頭目。據英彥的說法,港口部落祭儀的歌曲有三十二首,而且頭目和一般人所唱的歌曲是不同的,目前能聽到的只剩下十餘首歌,因此她和父母親也在努力嘗試挖掘舊有的歌謠。

▍被偷窺的祭典

零時到了,我因為朋友的車子在路上出問題,錯過了儀式的開頭,據說是由年輕人舉著火把進場。等我回到會場,看到的景象仍與去年前年一般,因此以為錯過了儀式,很惋惜,只有呆坐在一角發著呆。突然覺得自己「觀賞」豐年祭的行為,類似一種偷窺,因為那迎靈的儀式,如此的私密與隔絕、神聖,港口豐年祭保留了很近似傳統那種藉歌舞向天神說話的氛圍,舞圈裏的人賣力的舞蹈,全然的投入團體之中。而這個場合,也是男性展現體格魅力的時候,揹著情人袋的男性們,或多或少期待某個美麗少女為他投入一顆情愛的檳榔果子,即使現在的戀愛模式截然不同,而情人袋裝的檳榔,也不僅止是情人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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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夜晚與白天的舞蹈

天空慢慢浮出魚肚白,港口豐年祭的第一天,是自夜晚跨越至清晨的,這時候的天空且藍且黑,且黃且橙,隱隱約約的陽光照射在原本即五顏六色的舞蹈者身上,更顯出一種奇異的鬼魅,是最具神聖感受的一刻。也就在陽光全然放射的時候,晉級的儀式正式開始,倒酒階級負責敬予每個人兩碗酒,慶祝他們的晉升,而新升上領導階級Mama no Kapah的群體,更要在會場中接下兩盆酒,快速豪爽而乾淨的喝完,同時不出洋樣,才有辦法接受大家的肯定。也就這樣有幾個人倒了下來,吐得乾淨,被抬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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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港口豐年祭的第一天,樂舞到天明。

星期三, 7月 19, 2006

奇萊鼻海岸地圖



幫黑潮海洋文教基金會做的地圖。滿分一百分,成果…大約七十分吧,用了自己很不擅長的材料,被朋友笑了一頓,嗨啊。

星期五, 7月 14, 2006

夢‧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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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寫信給你,分享自己的想法,
但對於貼上郵票,投郵筒,
那種延宕不可預期的傳遞方式,有些不安。
我想,寫email不輕不重,恰恰好。

颱風天在家鬼混,從公視紀錄觀點撈到一部好片子,
加拿大導演Anika Tokarchuk的「夢,旅人」,
主角是宗薩欽仁波切(智慧王,兼電影導演,作品「高山上的世界盃」),和兩個年青人。一個是從台灣斗六去西藏出家的原人,一位是從西藏到美國還俗賣漢堡的布給,
而這位女導演拍與仁波切相關的主題,已經是第三部。

有時候,看到人的眼神、表情就會受到吸引。
仁波切看似年輕,在思考的時候,額頭的皺紋像迷宮一樣的環繞,
想來,大腦裏的皺褶也是一般地攪動著。


在導演提出了某個問題之後,
仁波切皺起眉頭思考。
「你要我用個人的立場,還是佛教徒的立場回答?」
「兩個都要。」
「如果是佛教徒的立場,那就是什麼都不做。如果是個人的話,你看我就拍了高山上的足球盃。」

在信義區的某個大廣場,
仁波切摟著兩個大女孩,
指著玻璃窗裏頭說,
「這裏是我的臥室,那裏是我的客廳,還有我的廁所,雖然很多人用,但那是因為我很慷慨的關係」。

在高山上,仁波切騎著驢子高聲唱著,「我是賓拉登」。也不避諱自己找過心理醫生談童年陰影,有著調皮的本性。

在西藏設立佛學院,
受到政治的迫害,
他說,「也曾經想要放棄,自己到山上蓋個小屋,獨自修行。但看到一些對佛學有著熱忱的人,心裏就又擁起熱血」。同時一直提醒自己要「懷抱著喜悅」做這些事情。即使身為智慧王,他仍毫不掩飾自己的脆弱與困惑。

片中,另一位上師達賴喇嘛說到,「如夢的人,才是人。把一切現實當成真實的人,不是人」。

上網查了一下達賴喇嘛四個字,達賴是蒙古語「海洋」的意思,而達賴喇嘛即是「智慧之海」。一個地域如何成就這些智慧的人呢,不禁想到,曾在一本書上看到,「封閉造就獨特性」,不知能不能解釋西藏的特殊情況。

片子裏的天空好藍,草原好綠,
人的情感也很純粹,
那個弟弟去美國的青年人,
談弟弟的事到一半,還別過頭,半响說不出話,
妹妹眼中則閃爍著想念,
他們的情感緊緊的繫著,
很令人動容。

人要怎麼活著才算人呢??腦袋總是有這種無法解答的疑問,那些我同學稱為「大哉問」的鬼問題。西藏的人跑去美國,台灣人跑去西藏,加拿大女導演來台灣拍幾個大男人,都在找尋自己的路。而我…???仍在思考為什麼在港口不能適應。

星期日, 6月 04, 2006

靜浦的老房子


2006.6.4
在靜浦畫畫,遇到幾個小朋友,他們到出海口採椰子,
常和我打招呼的孩子叫吳清江,
是位採椰子高手,
不需要工具就可以爬上樹頭摘椰子。
他的弟弟阿Shong則發明了用繩子攔住椰子樹,
好輕易爬上樹的方法。
還有位可愛的鋼鐵暴牙阿鴻,有著大大白白的牙齒,
聽他的外號就知道他有暴牙。
小朋友說阿鴻以前常被媽媽打,因此腦袋怪怪的,
不過,現在媽媽離開了,讓阿嬤帶。

圍住看我畫畫的小朋友,後來就去捉獨角仙了。

星期六, 6月 03, 2006

家門前的老房子


後面就是海。

星期二, 5月 30, 2006

星期一, 5月 22, 2006

塗塗畫畫

愈來愈難乖乖的坐著聽課了,尤其上課內容無聊時。我在海洋學的研究會上試著做筆記,但仍然猛打呵欠。裏頭唯三讓我清醒的,第三名中華鯨豚協會李明華,第二名是海洋作家王家祥,第一名是富岡老頭目李太平,被五十噸吊車「釣」到Kaukauasang部落的頭目{就是嫁過來的啦}。他說著附近飛機場的故事,那是一個美麗女孩被暗戀的男子射殺的地方,第一槍射到屁股的隔壁,連開了三槍才死掉。因此女孩的魂魄出現時,當地阿兵哥就出事情,屁股的隔壁就糟殃。



還有小時候和老師打架的故事,當時小頭目的媽媽送他一支鉛筆,他珍惜的拿著削筆尖,沒想到日本老師從後面,啪的一聲打他的頭。小頭目一生氣,拿了東西往老師身上砸,跑去海邊躲起來,升火不敢回家,吃著海邊的一些小生物裹腹,一直到爸爸發現火堆,才帶小頭目回家。

說著故事的老頭目像一個單純小孩,眼睛發著光。年齡組織下的成人都保有一些小孩的態度,因為,不論如何,總有長輩老大在前頭,即使四五十歲,也才升級長老階級的幼幼班,因此像老頑童一般。

頭目的故事是我在海洋研究會最大的收獲,我們似乎總需要一些故事,代替沉默的大地說話,提醒著我們和土地的聯結。而研究會的額外收獲,是我在台下為了避免自己睡著而畫的一些塗鴨,如圖。

星期二, 5月 16, 2006

重溫藍色大門


前一陣子在朋友家聽到某樂團的歌曲,對朋友說,「這該不會是藍色大門裏的曲子吧?」「唱片封面還是桂綸美耶。」

朋友說,「不知道,我已經忘了藍色大門的內容。」

今天翻閱了本雜誌,瞥見熟悉的影像,剛好可以用來重溫一些場景。


(喂,想起來了沒有??)

星期六, 4月 29, 2006

尋回失落的聲音

「都歷」這個名詞對我來說,只是東海岸台11線上的標誌名稱,一直到今天清晨,才真正踏進了這塊土地。結束連日的陰雨,六點多,畢竟位於太陽初生的方位,陽光歛灩。順著斜坡往上,部落的街道很寬廣,每戶都有個大庭院,種植各式花草樹木,在庭院即能遙望到海,給人很舒適怡然的感覺。

會來到這邊,是聽理事長筱帆說她們的神社即將落成,這個神社是日本統治時期,警察強行向民眾募捐興建而成,用來祭奉征台死於瘧疾的天皇表親北白川宮能久親王及日本開拓三神。部落的老人家有許多在神社這邊成長戲耍、祭儀的經驗,都歷的青年人期望藉由重建都歷神社來喚回老人家遠久的記憶,並以現代科技紀錄即將隱沒的古老歌謠。

儀式由部落長老解用阿美語解釋神社的由來,並請文史工作者王河盛先生以國語述說早年都歷頭目「阿善」領導的抗日行動「麻荖漏事件」。由於明天是縣長補選,不免俗的,有些長官致詞帶了些競選口號,消耗了時間,真正屬於部落的時間,已經近中午,國小的孩子、馬亨亨家族的代表也都來了,老人家開始吟唱,互相取悅,曾經在這個神社面前結婚的阿嬤,在眾人面前再一次重現她的婚禮;筱帆的父親,一個八十幾歲,但硬朗得像五十幾歲的老人家,戴著fashion的眼鏡,模擬了一次開神社的儀式,隨性的剪、撿了一些材料,恭敬的爬上神社階梯,下階梯,舉起樹枝興誦祭文,以米酒灑向神社四周祝禱,十足的日本味道。這裡沒有大歷史的悲痛與哀傷感,只有一個個隨著歲月蒼老的人,實實在在的復活記憶。

一杯杯黃湯下肚,部落的老人家活躍了起來,唱得欲罷不能,歌曲有原住民歌謠、也有日本歌,還有模仿客家人吟唱的搞笑版,也有讓人害羞的黃色歌謠。我已經讓太陽曬得有些昏頭轉向,加上柯媽媽新送上來的燒酒雞,湯裏的酒精比例頗高,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向筱帆告辭時,才知道今天看來沉穩冷靜的她,其實心裏很緊張,「這裏是部落的舊址,部落的人說不該上來,我一直擔心沒有人會來」。

回程沿著海,帶著幾分醺醉,筱帆的話還回繞我的耳邊,迫使我思索著背負傳統文化的阿美青年和我這個不知去向的漢人孩子的差異。

星期二, 4月 25, 2006

關於孤寂

【那天,我走進昏黃,煙霧繚繞的空間,與螢幕對話】

寂寞侵蝕著我的胸膛,
某隻不屬名的蠶吸吮著腦汁,
我欠缺抵擋孤獨的免疫力。

剩五分鐘,
螢幕提醒著我,
那沒有聲音沒有溫暖的提示,
是最接近我的訊號。

我漸漸能夠體會那些做荒唐事的人,
所面臨的空虛,
那是真實的一部份,
我一直都在一個規律之中,
有著明確的方向,
現在才明白,
原來孤寂會刺骨。

【今天,在Galeer的部落格上看到這樣的說法】

「寂寞一定是分成許多種,要不然,寂寞一定有許多種層次。可是真正的寂寞只有極少數人經驗過,我把這種寂寞比喻成街上追趕主人家的汽車的小狗,他並不是真正的遭人遺棄,因為這一家人知道,小狗一定會再回家的。可是,在這一刻,他以為他已遭遺棄,所以他必須不斷的追趕下去。怪不得我們為了寂寞常常做出很可怕的事情來。」

【其實,孤寂是自找的。但有時,擁抱人群更寂寞】

星期五, 3月 24, 2006

港口野百合


帶著我的偏頭痛,爬上海祭場附近的小丘。春天召喚,百合花盛開。

星期日, 3月 12, 2006

該是生活

世界打開,無止盡的延伸在面前,幾乎讓我手足無措。

一直都受到保護,看守在溫室中。依著本份上學、讀書、考試,偶爾與母親鬧鬧脾氣,自以為叛逆。生命,第一次脫離學校,上學、暑假、上學、寒假的規律,在二十九歲,被包裹著生活了二十多年。

試著脫去框架,卻也慌張,已經不是能任意輕狂的年紀,至少,意識提醒著該累積些什麼,追求什麼。那種生活的漫無邊際卻像黑洞,吸引我的精神,望著海,心眼就被吞噬了。這自以為是的自由生活,是否會如螢火蟲的光亮一樣短暫,我看著。

星期六, 3月 11, 2006

新生活小記

逃離學院生活,我好奇即將面對的日子。這一個月下來,週遭的環境節奏混沌、輕柔、緩慢,讓人感覺不到過去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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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3-10

早上起來有空虛嘔吐的感覺,
起因是前一晚過多的酒精,和意志的身不由已。
吃完早餐,心裏浮現小小冒險的渴望,
我將車子駛向秀姑巒溪那未曾到過的另一岸,
隨著坡度漸陡,
車子降至了溪底,
眼前是開闊的河面,
溪水奔流著,
轉頭看見艷麗的長虹橋,
吉普蘭島仍穩坐在出海口。

遇到兩個伊那在捉螃蟹,
想到小時候在南投山上的回憶,
我也開始將石頭一一的翻開,
和著水,
找尋那橫行霸道傢伙的蹤跡。

沙灘、泥灘上有著不知名生物的爪印,
有些泥濘的地方,稍微用力就會陷下去,
動彈不得。
幫伊那捉了些螃蟹,
忍不住又開始東張西望,
向河邊的Vaki問東問西,
原來駕著動力膠筏的Vaki在放「陷阱」,
或者說「魚筌」,
一個小小的籠子,
裡頭有兩道愈縮愈小的口,
讓蝦蟹進得去,出不來。
Vaki說,南投保育中心的學生(?)還會來跟他買蝦子呢。

山壁旁的泉水潺潺的流,
我想,或許這裏的石頭縫,也會有東西躲在裡頭,
果然,橘色的螃蟹,不知名的青蛙,
還有突然蹦出來,有著大螫的蝦子。
發現蝦子時我興奮極了,
急著想找個袋子裝起來帶回去跟朋友炫耀。
這時候,繞了繞四週圍…
突然怨嘆秀姑巒溪的乾淨,
連個能裝蝦子的袋子瓶子都沒有。

拿著戰利品,
我幻想著像真柄部落的人一樣做螃蟹沙西米,
又或許正好午餐加道菜,
但是等到真的帶回家去,
看著牠們可愛的模樣,
想像牠們的生命在我的一念之間,
便下不了手。
「把玩」了一下他們,
我得承認自己還有那種孩童玩弄小生命的殘酷天性。

再來便用大鍋子裝起來,
捧在懷裏,
放在駕駛座旁,
載著牠們回秀姑巒溪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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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小學生在寫作文,沒啥內容。

星期二, 1月 10, 2006

聽聞召喚的遷徒者(二)


我觸摸這朵花的時候,也觸摸到無窮,早在人類生存在這地球上之前,無窮就已存在,而且還要繼續存在千百萬年。無窮乃是一種沉默的力量,我透過這朵花與它交談。這不是有形的接觸,它不在地震、風、火之中,它在無形裏,它是那呼喚著仙子精靈的寧靜小語聲。 ~~~ George Washionton Caver

邵大哥是個怪胎。有趣的怪胎。他對木瓜膜拜,對百香果唱歌,把一輩子積蓄拿來買了座山,然後任她生長。

這是我們訪問的第三站,來到了台東泰安部落。好強的我想憑著自己的直覺找到曠野中農場,後果是,找錯了方向,撞凹了車子。幸好錯的並不太離譜。往另一個方向走,邵大哥親自下了山迎接,帶著我們穿過乾枯的河道,看到一個搖搖欲墜的招牌---「返樸農場」,其實心裏有些著慌,這是什麼鳥不生蛋的地方啊!但也沒有反悔的機會了~~穿過樹叢,成群蝴蝶伴著我們前進,來到了邵大哥的農莊,算是柳暗花明。欣齡在都蘭時買了幾棵小盆栽,現下被邵大哥笑了一下,說這些東西路邊摘就有了。

停車棚上有百香果。

我們在農莊前進行訪問,邵大哥的背後看得到台東市區,視野很是遼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談起的,他說說到,自己做過很多工作,賣礦泉水、戶外用品專賣、補教業…一直到十年前,存了一筆錢,才想要完成自己的心願,當個農夫。因此開始到處找地,剛好有人賣這座山,沒想太多,就買下了。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決心呢??他說,可能和登山有關係吧(邵大哥上過三次珠穆瑪朗峰),因為喜愛登山,所以認識到人生的路不只要走到高峰,也要有低著頭下山的勇氣,所以,他願意歸零從每個原點開始。我們的話題從人生、台東人的節奏、愛吃柿子囂張的猴子、到會挖蕃薯的山豬、跳要進河裏裸泳,邵大哥幾乎有問必答。

他說,自己沒什麼秘密。我瞥見他屋裏的畫,問他,你畫畫啊?創作在你的生命裏佔很重要的部份嗎??邵大哥調皮地笑了一下,「不是很重要,畫畫只是一小部份,我覺得種菜也是創作,把自己搞的和別人不一樣也是一種創作啊。」的確,邵大哥的言行打扮和別人不大相同,動作大剌剌的,還留了長髮和長鬍子。

狗兒在旁邊汪汪叫,是叫黃豆吧(狗狗的名字)!邵大哥說,怕狗狗生baby,所以幫牠結紮了,不過,還是能做愛喔!他說話的方式像在說故事,什麼平凡的小事都變得很有趣。

晚上受邀留下來過夜,外頭雨滴答滴答的下了,邵大哥仍在和狗狗聊天,靜謐的夜晚,藏了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星期六, 1月 07, 2006

Amis Hip Hop

I wanna introduce a great documentary called "Amis hip hop" for you.That 's about a group of people lived in east coast of Taiwan near the Pacific ocean for thousand years.Their young men try to continue their traditions.This film is full of emotions and the director has a speacfic view but not too serious.You can click the web page of "Amis hip hop".Then you will see this film on web.

在東華bb上看到loy介紹的紀錄片,「阿美嘻哈」,拍得是我莫名其妙喜愛的都蘭。


該說什麼呢??就是那種感覺,我在港口豐年祭也遇到的感覺,一種豐沛的生命力和創造力。。那種震撼是建立在所有的資訊,所有的人都覺得原住民好可憐,他們被剝削,前途無亮的情況下,突然遭遇那種意識上、感官上的撞擊。他們的極度歡樂朝我迎面而來,而這種歡樂是鮮少遭遇的。事實上,看這部片,我幾乎從頭笑到尾,也就這樣,腦袋裏才清楚那些原本糢糢糊的疑問---相對於種族背景的政治弱勢,身為「人」,阿美族人真的悲哀嗎??我主觀的想法認為,他們有著樂天與開朗的天性,和默契十足的同胞手足,那些(包括我)已經遠離祖先智慧,甚至害怕祖先,遠離親密信賴關係的其他人才是真的悲哀。

雖然我想阿美族人不都認同這一點。最近,一個港口部落的男孩才告訴我,他真正的家在美國。

片子從阿美族人傳統的吟嘯開始,我們到達了有藍天的都蘭。首先,由藝術家Siki介紹都蘭延續了250年的年齡階級,原來,都蘭的年齡階級以五年一級,每一級的名稱以那五年裏發生的大事情命名,例如「拉中橋」是中華大橋落成,Siki的「拉贑駿」階級是以第一個上外太空的中國人王贑駿命名。當畫面嚴肅的推出王贑駿的照片與簡介時,我不禁絕倒。接下來看到都蘭男人跳著女人的阿美三鳳,撐起花花的陽傘跳舞,更是眼睛都要突出來了…還有和著非洲音樂的阿美舞蹈…原來是27歲「拉中橋」階級的青年沈清雄新編的舞。沈清雄是在台北工作的工程師,他描述喜歡回來部落,除了想傳承部落文化,還有一個重點是,回來部落會有很多「好玩的事情」。


與沈清雄的背景相對的是「拉中橋」的領袖Siki(另一個Siki),工作是綁鋼筋,自稱喜歡生小孩、打…籃球、刺魚,最大的喜好是讓人笑到肚子痛。我們從導演刻意安排的場景裏知道,看來開朗搞笑的Siki,有個部份,愛喝酒、不太顧小孩…

相較於其他原住民主題的紀錄片,總是呈現原住民傳統的失落,經濟的潦倒。蔡政良導演在整部片子的比例上,大量強調了都蘭阿美樂天具創造力、瘋狂的那一面,只在片尾與片中少段的點出老人家的期望、「拉千禧」的茫然、「拉中橋」siki的無奈。


我反覆思考著為什麼喜愛這部片子,或許,從導演網誌裏的一段話看得出他思維的脈絡:「深入而全面的田野工作是不可取代的,那是一種長期的身心靈投入, 當你的情感已經跟當地人一樣,對生活的地方有著[同樣(或說近乎同樣)]的深刻情感時,對於當地要怎麼發展,除了有相當的地方知識作為後盾外,還有你那膨湃的熱血情緒伴隨著你工作, 一個人的生命很有限,幾乎不可能每個人都成為許多社區永續發展的大師推手,許多人類學家終身只在一個地方進行研究與參與社會運動,他對當地的情感已經幾乎如同"當地人" 這是我個人比較認同的方式.」也就是透過這樣的理念實踐,導演長期的進入田野,如他所說的成了「當地人」,因此在他的鏡頭底下,一個個都蘭阿美青年鮮活自然,沒有初受訪問的揣摩造作,他們以真誠的眼神望向好友(導演),而我們藉由鏡頭接收到那種信賴,誤以為是投遞給我們的。

「阿美嘻哈」呈現的拉中橋青年,不只是阿美族人,他們是個個完整的人。

如果你想藉由「阿美嘻哈」看到都蘭阿美族全貌,會失望,但這種期望原本就是荒誕的。導演提供了一種明確的觀點--原住民的部落裏的確漸漸開始有一股力量出現,企圖傳承、重新詮釋自己的文化,以本片來看,就可以看到同時活在傳統與現代的「拉中橋」青年,在豐年祭中以遊戲的方式中融合了存在台灣的幾種不同文化元素做為表演,繼承都蘭傳統年齡階級的命名哲學,他們是活在時代裏的。在這個原住民重新掌握文化自主權的轉捩點上,出現這部片子,紀錄阿美青年的努力,可以說頗具意義與價值;更積極來看,或許「嘻哈阿美」能夠提供給台灣原住民族另一種看待自己的方式。

※片子在網路上就可以看到喔!「Amis Hip Hop

星期一, 1月 02, 2006

好吧,還是反省一下

就如同余老師所言,
相對於社會常貫輸給人們的價值,
其實人的需求不在to have 而是在to be,

偶爾認真,偶爾不認真關心的是人類存在的問題,
雖然想打入自然關懷的領域,
但是對於自然科學的技術知識太少了,
也沒有跨入的意志力。
但就這種對人類存在本質的關心,
其實和我們對待自然的態度有相當的關係,
意思就是說,當我們認識自己真正的需要時,
進而獲得滿足時,
我們就會對環境好一些。

是否,
人類只要有創作、欣賞體驗世界的能力,一種感性,
批判主流媒體給予的價值,一種理性,
就能在簡簡單單的生活裏得到快樂,
認識當代社會裏的種種生產,
許多都是不必要的浪費,
我天真的想。

自然關懷的路曲曲折折,
人類對待自己與對待自然的哲學如果能夠好好探討,
應該是解決問題的出路之一。

星期日, 1月 01, 2006

2005小回顧


正在趕報告趕得不算昏天暗地,只算腰酸背疼的時候,看到了greenlost的網誌,才想到,啊,是新的一年的開始呢!跨越2006年…或許缺乏一個儀式,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事實上也快到了拉警報的年紀了,我還是溫溫吞吞的走自己的路,無視於身邊朋友都各自有了穩定的事業和伴侶,逕自擁抱困惑與追尋。剛寫完「不丟」先生的報告,就學greenlost回顧一下2005年的生活吧。

2005的上半年,仍然在水深火熱的監獄中,喔不,學校中,學生正水深火熱的準備基本學力測驗,而我,水深火熱的準備研究所考試。老愛曠課的建志請長假在家裡幫忙做工,星期六,穿著制服和有粉紅鞋帶的鞋子來學校自習的小兔被教務主任轟出教室,理由是服裝儀容不整,而我,又和主任槓上。難以相信的是校長讓我簽了留職停薪,可能是能把一個麻煩傢伙弄出去,還挺樂意。

畢業典禮班上演了一場可愛的小戲,頗受好評,考完試,全班四個人上公立高職日間部,但不算差的成績。而我,上了研究所。七月就迫不及待的來到花蓮,拿了小米的車,上了幾堂吳明益老師的攝影課,買了台數位相機到處照,開始了部落格的拼字遊戲。夏天的花蓮依舊美好,有我喜愛的寬闊和寧靜。回到砂卡噹,卻沒有跳水,或許是沒有朋友在身邊,缺乏一躍而下的衝動,倒是跳進了學校旁的荖溪,和砂卡噹的藍有著不一樣的綠,追趕著成群的魚兒,能體會漁人的感覺。

回到豐年祭的港口部落,初次見面,山羊鬍的阿漾跳到我的鏡頭前面,像個頑皮的小孩。祭典依然熱鬧非凡,舞圈外女人尖叫鼓躁,讓男人們肌肉裏的熱力隨著汗水揮灑了出來。最驚艷的還是年齡組織的同學會,那群男人訴說著自己小時候去墳墓裏尋寶,大人埋伏路上偷襲,還唱著令人臉紅的小貝殼組曲,一個個上了年紀仍然活跳跳的人,組成了超有默契的魅力團體。

台十一線的海看不膩,都蘭糖廠咖啡的老闆要換人,月光小棧是沉澱心情的好地方。

學校生活沒什麼好寫。
竹筏下水,應該是今年數一數二美好的事。天空很藍,水很藍,靠著自己的力量划向西普蘭島,簡直像作夢,雖然我不太清楚作夢的感覺。某一天,在河口迎著海風喝啤酒,阿南把提袋套在頭上,好冷。聖誕夜在港口吃烤雞喝竹葉青,過一天菁瑩卻受傷了。阿青家一下就裝潢得有模有樣,港口村一號,是他家的地址。跟著Fagi到田裡剝花生,車子在國小突然拋錨。

怎麼就這些流水帳??只能說一來文筆不好,二來,有些事,能體驗能感覺,但思考不出來,講不出來,寫呢??唉,也很難。